影人手記
導演:袁緒虎
電影《哈卡巴里斯》
第一次爬,根本不想拿東西出來只想喘氣喝水,塞東西補充體力,腳都在發抖。我們看彼此都會笑,因為身體其實都在冒煙。他們在爬山的時候,每人都有各自的腳程,不能......
以紀錄片《哈卡巴里斯》為例,導演袁緒虎在拍攝南澳古道山區時,為了追求更好的影像品質,拍攝器材攜帶了16毫米攝影機及5d2數位相機(HD錄影),以及底片、螢幕、電瓶、燈具等相關器材,然而中海拔山區林相茂密,陽光難以進入,在低光源的情況下,底片拍攝難以作業,反而是5d2數位相機在低光源情況下可輕鬆操作,因此,劇組之後山林拍攝行程全改成了數位拍攝,然而為了應付長期拍攝,導演決定攜帶4.5公斤的輕便型發電機,以應付數位器材長期供電的需求。
拍攝人員的規模也是影響山林拍攝的因素之一,紀錄片與戲劇的拍攝規模就有所差異,以紀錄片《哈卡巴里斯》為例,導演袁緒虎因為預算問題原本規劃單人作業,但為了影像品質還是組成小型團隊,組員變成導演、製片、攝影、攝影助理、燈光助理、收音師等共六人的小組,同時為了因應突發狀況也編列了兩人機動小組,可適情況替代上山,對一般台灣紀錄片而言,這已是較大型的編組。
導演袁緒虎:第一次上山拍攝的慘痛經驗
第一次爬,根本不想拿東西出來只想喘氣喝水,塞東西補充體力,腳都在發抖。我們看彼此都會笑,因為身體其實都在冒煙。他們在爬山的時候,每人都有各自的腳程,不能停下來,否則會更累。我們的隊伍拉的很長,我都在最後一個,在最後面都會有一個人壓底。我們爬十分鐘就要休息,兩分鐘就要喘一口氣,所以第一次完全不可能拍,那時候太自信自己的體力啦!隊員裡面,其實是製片比較小心。他那時就知道會有這樣的情形,有時候再不往下走就到不了紮營地,變成很多地方來不及拍,因而漏掉了。天黑的時候,那個黑是伸手不見五指,根本不知道腳下踩的是什麼東西,可能踩一個落空,就掉下去了。有一兩次是摸黑到營地。
氣候因素
以宜蘭高山氣候來說,由於山岳多數為中級山(海拔1500公尺至2500公尺),天氣變化多端,時雨時霧,夏日悶濕,夜裡寒冷,日夜溫差極大,天候相當不穩定,因此,在宜蘭拍攝山林最大的敵人是詭譎的氣候。以紀錄片《哈卡巴里斯》的拍攝經驗來說,導演袁緒虎指出,一年四季中,山上最穩定的季節是春天及秋天,其次是較寒冷的冬天,唯獨夏天的氣候變化最大,加上天氣炎熱容易脫水,工作時每每汗如雨下,經常補充大量的水份,以長途跋涉來說,每個人身上背的水也有限。在春天、秋天、或冬天爬山,氣溫較低排汗量相對也低,拍攝作業就比較舒服。
山上另一項需要克服的則是雨天,而雨水則是攝影器材最大的敵人,一旦受潮數位器材即有可能故障,整趟拍攝行程即有可能泡湯,因次,在山林中行走必須做好防雨措施,以紀錄片《哈卡巴里斯》為例,導演袁緒虎提到:「一旦下雨所有器材都要進袋子裡,進袋前都先密封,登山包再套袋子,就是有兩層的防護,當然我覺得器材先不能掛,掛了就白走了,但相對那些防護,等器材拿出來再拍花的時間很長,又不可能邊走邊拍,像平常在都市裡的拍攝,可能器材就在身上,看到什麼馬上拍,在山上是不行的。」
事前準備克服山區複雜地形
為了克服複雜的山岳地形,高山拍攝的事前準備功課非常重要,以一般登山客的標準來看,首要地圖路線須詳讀看懂、確認紮營地點與水源取得、糧食精算攜帶保存、確保個人裝備的實用性、隊員熟手與生手的組合搭配,以及每個隊員的體能狀況掌握;尤其在登山前務必要求每一位隊員要提早做體能訓練。
以紀錄片《哈卡巴里斯》為例,攝影團隊在熟知山岳地形的泰雅族長老與青年共同帶隊下,沿著南澳古道前往深山,並多次探路練習,學習正確的裝備與爬山方式,前後共入山六次,才完成七十分鐘的紀錄片。電影《賽德克巴萊》的製作團隊對森林戲的執行也是相當嚴謹小心,劇組為了保護赤腳奔跑在山林裡的族人演員,每一顆鏡頭拍攝前,場務組與製片組都會再三檢查表演動線上是否安全。甚至拍攝前,製片組就先清除路面上易割傷腳的碎石,並在溼滑的地方,鋪上止滑墊。